刚睡醒时,我还沉浸在梦中。梦中的场景模糊又混乱,总之就是一个字——惨。什么道理都不说,我直接跳出床,洗漱完毕之后,到客厅看了看。妈妈还在煮早饭,没事。想必脑子糊涂闹心的人都遇到过这种情况。没有信息源头袭来,也许只是一个偶然而已。接下来的事情,令我更为奇怪。
在洗漱完毕之后我回到卧室,我再次晕睡过去。醒来之后我才知道,我又梦见了妈妈死去的场景。
这个梦境很清晰,我像个“其他人”在旁边旁观,看着妈妈倒在地上,然后在一瞬间就飘散了。可怕的是,我那时竟然感觉到,内心也变得枯燥而孤寂。
从那之后,我一直忧心忡忡。我不敢告诉任何人这个梦,更不敢告诉妈妈,我怕我自己都不相信我会梦这个梦。
一天,妈妈早早地出门去工作了,这个时候,我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手上有一块巨大而生动的伤痕。左手的右侧,一块黝黑的皮肤,看起来就像被火烤过一样。伤口看起来很严重,像一条深深的凹槽。
我脑子一片空白,爸爸去上班了。我没有办法再等,我决定咨询专业医生。在接受医生的康复治疗期间,我问起了妈妈的健康状况。
“我没有任何抱怨,”她说,“我的身体很健康。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很累,还总是空虚。”
我顿时惊慌失措,因为我记得那个梦。我硬着头皮告诉妈妈整件事情,她听了之后,瞳孔变得很大。她沉默了好一段时间,很明显,我的话让她心里悬起来一块巨石。
“我想我明白了,”她最终说,“今天晚上来找我谈。不要告诉任何人。”
那天晚上,妈妈坐在我的床边。她说,“知道你梦到我死了,我深感惊诧。然而这些梦可能都是因为一件事情,在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就开始了。”
她讲述,自己小时候一次意外得到了一份压在肩上的责任,这份责任在潜意识里一直压抑了她的情绪,直到长大成人。
“现在,我应该也该一切都应该说出来了。”妈妈说,“我总是有一些想要实现,又没能成功实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