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她小的时候就被人预言了“有福气”的命运。
母亲还是一个小女孩的时候,有一天在外面和一群小伙伴蹦蹦跳跳地玩,恰巧被一个会相面的老头儿看到。那位老人指着人群中的母亲说:那个小闺女真有福真有福!他还特意把“真有福”三个字说了两遍,这话正好被一边看孩子的三姑的婆婆听到了。
母亲长大后和父亲结了婚,媒人正是三姑。
按照姥姥的说法,母亲的生日,时辰也都是不错的。母亲生于乙酉鸡年(1945年)的农历六月二十九。我们那里有种说法,叫做“男八女九,不做也有”,大意是说男孩子农历逢八,女孩子农历逢九,都是不错的生日。母亲是于晚上七点后出生的,正好是鸡吃饱了睡觉的时刻,也属于“饱属”。
当然姥姥的说法属于老黄历,带有封建迷信的色彩,在我看来,母亲的福气来自于她那开朗而又乐天的性格,正所谓—性格决定命运!
母亲虽然目不识丁,但心眼活泛脑瓜灵,看事情能看到前头。八十年代中期,村子里进了一批苹果苗,号召大家转变观念种果树,父亲对此根本不感冒,只是由于母亲的坚持才买了几亩地的果苗加以栽培。经过几年的精心培育,苹果树长势良好,并且于九三年前后达到了盛果期,我们家于九四年前后加入了村里“万元户”的行列。这很大部分都是母亲的功劳,她经常说的一句话是—父亲要是听她的打算,家里的日子早就好了—言外之意是父亲拖慢了家里致富的脚步。
母亲的有福气还在于她培育了我这颗“大蒿子”—这是外人普遍的观点。
从我身上我也能判断出母亲是聪明的。父亲读书时,学习不好是出了名的,他和他最好的伙伴包揽了班里的最后两名。等到了哥哥上学时,哥哥和那个人的儿子完美地遗传了父辈的智商,俩人又是倒数一二。
等到我上了小学,初中,年年拿奖状,并且在全年级两个班一百二十多人中只有五个考上重点高中的情况下,我就占据了五分之一,村里的人都很肯定的说,我不像父亲—那就只能从母亲身上找原因了—否则就是发生了基因变异!
九十年代大学生还很少,我考上了大学,并且还没完,后来更是一鼓作气读完了研究生,博士,村人见到母亲时,十有八九会羡慕她“生养了一棵摇钱树,就等着跟小儿子享福吧”,母亲也会乐呵呵地回应—是啊,不会受罪的。
母亲终于在10年她孙女出生的时候享到了小儿子的福。在一起生活的长达八年时间里,母亲和她的小儿媳情同母女,和邻居聊天时,她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感觉就像多了一个闺女!
如今已进古稀之年的母亲耳不聋眼不花,没有三高的困扰,依然身轻体健,或许晚年的好身体也是她福气的一部分。
祝福我的老妈福气满满,健康长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