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越来越好的演员！
江疏影 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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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不过是这两年，江疏影变了很多。若是放在以前，她几乎很少接综艺节目；但现在，她觉得，“说不定哪天上个爱情类综艺也不错”；她可以十个月不拍戏，也可能导演朋友一通电话，只有寥寥几集剧本，就答应了。
没什么“绝对不”，没什么限制——现在的江疏影，面对生活更加自如，更“游刃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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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前几天，江疏影刚过完生日。原本，她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直到日期临近，她才突然想起。似乎迈过30岁之后，这个数字就被搁在旁边，随它自己去折腾了。有些人会在月末画一条重新开始的分割线，江疏影“甚至不会感受到自己长了一岁，它的意义越来越淡，不过确实是一个与朋友相聚的借口和机会”。
今年“借口”有些不同，也仅仅是一点不同而已。
工作人员为江疏影布置了一下，添了些气球，小小热闹了一番。她说自己远程参与布置过程，“有点为难他们了”，之前有一次，他们布置的道具粘不住，老往下掉。或许只在这点上，我们还能看出江疏影身上“处女座”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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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处女座特质在江疏影身上表现得如此明显。她曾在节目中透露过自己的“洁癖”：穿着外出的衣服不能坐床上，外出的鞋子也不能进卫生间。这些不过是处女座的皮毛而已。早几年和江疏影对话，你可以明显感受到处女座的锋利，她一二三四五将事情条分缕析，先做什么，再做什么，绝不拖拉含糊，认真起来的人是会有锋芒的。
现在呢？
江疏影说“现在我上升了——上升是双鱼座，很随性。在以前，我会给自己设一个目标，不达成目标决不罢休，只有符合了某个标准，才会认可自己。现在，我的自洽能力越来越强，尤其是到了30岁之后。”她演过《三十而已》，于她“三十”真的不过是“而已”。
对于现在的江疏影，星座或许也只是一个借口，她不记得是什么让她发生了转变，那不会是单单一件事，也不是突然间的性情更改。内在和外在两种力量，令她开始明白，曾经凡事追求完美，是给自己设下条条框框，现在没有那么追求100分了，抛开结果论，“承认自己不足不是丢人的事。”
“忘性”
“对着我这张脸，你采访还会有感觉吗？”江疏影突然开玩笑问，因为她看到了镜中的自己，是刚刚完成的今天的造型，面色极白，颧骨处有淡淡的红色扫过，这两抹红反倒让那份白更为醒目。江疏影想到以前的自己，对妆容会有一些固定的要求：“比如睫毛怎么样啊之类的，现在我‘都可以，都可以’，反正负责每一部分的人都是专业的。”
都可以，无所谓，这些不知不觉成了江疏影挂在嘴边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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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三十而已》后，江疏影有了一些空档，停下来，也让她对很多事情，有了思考的时间和空间。在七个月没进组的时候，她和好友王传君聊天，说到，这个社会就是，你不进步就是退步。王传君反问，真的吗？江疏影回，他们这么认为。
当提到以上对话时，江疏影感觉这场对话好像发生在很久之前：“我这个人忘性特别大，他们说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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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她接了《扫黑风暴》。和之前的女主戏不同，这一次江疏影在一部男人戏里客串。《三十而已》之后选择剧本，看似一个需要慎重再慎重的决定，江疏影却表达得轻描淡写：“为什么偏偏选中《扫黑风暴》？我也不知道呀，就和五百导演聊了一次，他跟我说：你来演一个吧，玩玩。我问他，什么角色啊？他大致和我讲了讲，那时剧本也还没完全出来，我就同意了。我好像很多戏都是这样，来找我，我就去了。别人觉得是我耳根子太软，我觉得还是基于信任吧。”
假设重返她和王传君对话的场景中，江疏影的回应应该是这样的：“无所谓吧，水能流到哪儿就到哪儿。”
“独自”
“你是个矛盾的人吗？”江疏影在某个视频策划中，曾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将问题重新摆到她面前。江疏影决定把问题稍作修改：“我用‘复杂’替换‘矛盾’，当一个人的社会身份越来越多，他思考的维度也变得越来越丰富。表现形式可能是矛盾，其实是因为他变复杂了。”
“比如我想吃火锅，偏偏遇上第二天一大早得拍广告，就不能吃——是不是‘矛盾’？”江疏影故意挑了个“轻”的例子，工作人员觉得很好，体现出她想得周全，“那边还有一大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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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爱热闹，不喜欢交际，更愿一个人独处，觉得很多事情自己就能处理好：有烦恼就找出解决的方法；有问题就问专业人士。
起码现阶段，她觉得“一个人可以过得很好”。从前还觉得孤独，现在倒是越来越“独”：“这种‘独’，指很多情绪通过自我对话可以消化。我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好，所以心理很健康。我很少失眠的，倒是我身边的人整天和我说她们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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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合一个人做的事，当然包括阅读。见面那天，江疏影还拿着一本山口百惠的传记在看。21岁的山口百惠在事业巅峰时毅然决然地隐退，与三浦友和完婚。
“为什么山口百惠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我很好奇，想探究一下。”江疏影说，“她觉得，那一刻放弃所有是值得的。她做这样的选择，正是遵循自我。”
“不妥协”
珍妮特·温特森在她的小说中写道：“你选择为之冒险的事，都体现着你的价值。”
这句话也适用于江疏影。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都不向生活妥协——这不是较劲，不是指必须强大，不是指世俗意义上的成功（江疏影会反问：为什么这就是成功了呢？），而是指，生活里永远有纷纷扰扰的声音，但她会忽略掉这些声音，按当下的想法做决定，且从来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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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有什么用？人会后悔，是因为你在衡量，觉得它不值得。可你应该怎么衡量每件事情呢？它们不是1+1=2，你永远不知道一件事的价值。”
说起她上戏毕业之后，选择去英国东英吉利大学读传媒经济学，兜兜转转又回到国内，回到表演。对江疏影来说，这不是偏离航道的行程。“最初，表演对于我来说是无意识的行为。偶尔有机会读了上戏，我发现，别人都比我优秀，我想和他们一样优秀。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表演，好像很多人和事都是这样，直到离开才知道有多喜欢吧，这就是表演给我的感觉，开始被动地接受，离开后，才发现心里面已经如此热爱表演了。这也是为什么我又回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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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疏影离开，到她回来，甚至到现在、今时今日，还有无数人在其耳边不断说着，出名就该趁早啊，你错过了好机会啊。可对江疏影来说，这一选择除了让她确认表演对自己的意义，终究也造就了今天的她，“那段学习经历，我收获的东西，远远大于时间的成本。”
聊到现在的“欲望”，江疏影却沉思许久无果。倒是身边人先开口：“看出来了，没什么欲望，我们这次的主题得改成‘佛系’了。”
但对于处女座来说，所谓“佛性”其实只是一种“松弛”，一种一切在握、游刃有余的状态。松弛的内心，依然有精致的盛装。一份纯真无暇的热爱，一种不疾不徐的沉稳，一抹甜美雾感的笑容，一份婷婷盛开的执着，都令她在时光中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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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疏影恍惚觉得，那个激情澎湃的她似乎离自己很遥远。她决定换一种思维去生活，让自己更快活的思维：“已经很幸运了——‘好’为什么还要‘更好’。人不是应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吗？发生的就是最好的。人最痛苦的是，拿自己没有的和别人有的去比，何必呢？为什么不看看自己有的羽毛，爱惜自己的羽毛呢？”
一连串诘问，终究是那句，“没有必要不快乐了，没有必要不满足了”。
两年间江疏影的变化——“真的有那么大变化？真的吗？”她一再问。我们给了肯定的回答。也许，两年后有机会再见，又遇到另一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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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洋：不随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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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走向了自己，才有机会走向世界。少小时，我们被时代的风吹着，被历史的风吹着，被来来往往的风吹着，今天往这里去，明天往那里去。后来，我们听到了心里的声音，不再往外看，不再跟时代比、跟历史比、跟来来往往比，只跟自己比，只跟当下比。岁至而立，在“守住自己”这件事上，杨洋摸到了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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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演艺圈之前，你是什么样？”
“我是个小孩儿。”
空气冷了一秒后，所有人都笑了。工作人员语重心长：“是问你小时候的性格。”
采访前，团队就提前打了预防针：问题可以直接明了，别暗示，他很直接纯粹。
但没想到，能直接到这个程度……
告别时，杨洋换上私服，白T黑裤，简单时髦。他背个大大的挎包，跟同事们一起，蹦蹦跳跳地走下楼梯，像个高中男孩儿。
“我挺
自由
的 ”
“成名让你失去了什么吗？”
“好像没什么。”
“包括随意出行的自由？”
“嗯，我还挺自由的。”
前些天，他在街边出外景。一个骑自行车的路人从旁边经过，突然停下，转头看半天，问了好几遍：“是杨洋吗？”
换作别的明星，可能会否认，或者马上整理，乔装离场。
可杨洋呢？“后来我就给他一个眼神儿肯定一下。”
“你怎么没否认呢？一般不都会说认错人了吗？”
“否认啥啊，旁边都是工作人员给我拍照什么的，不需要否认，人家都知道。”
真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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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刻意制造距离感，对外界有天然的信任，相信能够认出他的人也能够保护他。这种不设防，反而成了屏障，也成为他与那些“认出了他的人”之间的默契。
就像那个骑自行车经过的路人，得到确认后，转身潇洒离去。眼神交流的那一刻，相信他们彼此都是愉悦的。那是人与人之间真诚善意的流动，是相互辨识的一瞬间微妙的心照不宣。
许多幕前工作者成名后，苦恼于失去了普通人的生活乐趣，杨洋没这种烦恼。“很正常地出去逛街、去小吃街买好吃的、看电影，很正常很生活，只是过程中会稍微低调一点。”
“乔装打扮一下？”
他经验老道地摆摆手：“我的低调是不乔装打扮。”
“不要刻意打扮自己，一出去，全副武装，帽子、口罩、大墨镜、造型时髦……那肯定加倍引起注意。我出去就一件T恤一条运动裤，越简单越好。”
像不像读书时候一本正经传授心法的“做题家”？
至于被认出来，“逐渐就习惯了，大家都是这样嘛！”
作为公众人物普遍的第二项不自由，是忙。忙到时间不可控，忙到很多事情计划好了没时间做。
“你怎么去应对这种失控的情况？”
“啊，我可控——我可以跟他们（团队）商量，提一些我觉得有必要的需求。”
每拍完一个大戏，杨洋一定要缓冲两三个月，好好休息好好玩，生活、旅行、陪家人。
“有时候，他们工作给我安排得特别满，我会觉得太忙碌，会拒绝。太忙碌和太空闲都会带给我很不舒服的感觉。工作要有个度，生活也要有个度，两者之间要平衡。”
“太忙碌”和“太空闲”，是如今唯一能影响他状态的事情。他是那种边走边完成梦想，边前行边消除遗憾的人，想到什么就去做，超出能力边界的也不妄想，颇有一种“今日事今日毕”“时时处处活在当下”的利落感。
接戏也是首先看喜不喜欢角色、是不是没体验过的类型，不太考虑是不是有利于巩固人设、圈定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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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这份自由里探索自我的边界与可能性，不过早框定路线，不在单一范围中重复消耗。每位演员或多或少都会面临这样的情况，有的角色默默无闻，也有的人会选择同一类型的角色，但杨洋在角色的选择还是类型各异，鲜有重复。
聊起想尝试的角色类型，杨洋提起了自己早年一部戏份寥寥的电影《暴走神探》，他在里面饰演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也有自己坚定信念的激进分子。这是他现在向往的，“内心比较纠葛的、深一点的、完全颠覆”的角色。
为什么想演这样的角色呢？
“想看到自己的更多面，看自己能够展现到什么程度。”
入行十四年的杨洋，还保持着新手的热情与敏锐。
“ 抓到什么牌，
就
打好什么牌
”
如果没有《红楼梦》剧组的那次选拔，杨洋可能不会进入演艺圈，他不是那种从小想当演员、天生热爱表演的孩子。
被选中时，他还是军艺的“业务尖子”，在为舞蹈比赛做准备。所以，别的演员都去集训了，他还在练舞。别人三四个月的训练结束，他才进组。
一进组，就让试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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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怯，我当然怯，我太怯了。”
第一次站到镜头前，“连笑我都不会。”
这就让人想起当年考军艺的时候，别的孩子在一声口令下齐刷刷倒立，杨洋却愣在原地，“老师也没教过我啥是倒立啊？”
做演员，他是被动的，因为“条件好”，被从人群里拎了出去。
做舞蹈生，他也是被动的。
本来只是周末去兴趣班学个现代舞，教他的老师带着另外三个孩子编了出舞剧，临演了，有个小孩生病，临时把杨洋抓过去替补。
“另一种风格的舞蹈，我三天就学下来了！”语气参考小学生考了满分。
这下子，从家人到学校，都觉得他能在舞蹈上闯出点儿门道。
靠着强领悟性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好奇心，杨洋带着一点勇一点懵踏上了考学之路。
当然，最后还是考上了，因为他“条件好”。
那时候的杨洋，好胜心是强的。
“比较强，很强。”
为什么？
“较劲儿。”
是不服气，也是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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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同学都学了很多年舞蹈，是优势，也是劣势。那意味着他们身上有从前老师的影子，但新老师有新的教学风格。学新东西的时候，我追你们的步伐可能慢一点，但对于新技法开窍的早晚，大家都是一样的。”
一张白纸进去，二年级下学期开始拿第一名。
“你二年级就有这样的想法了？”
“我一年级就有了。”
怎么这份儿狂拽炫酷到了演艺圈儿就怂了呢？
“因为那时候是学习，现在是直接上场啊……”
演宝玉的时候，杨洋的心态是“换个地方生活一下”。
这个初心倒是被他保留到了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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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入行十多年，各方面都应该稍显游刃有余的状态，但言语间，他却时时流露出“剧组打工人”的气质。
“演员这件事做久了，会不会也有重复的感觉？”
“不会，每个剧组的人都是不一样的。”
“你为什么喜欢表演啊？”
“我觉得表演有一种魔力，每天到现场后，我可以跟一帮家人一起工作，很开心。长期生活在剧组有一种安全感，像同事一样。”出来参与一些商务活动、拍杂志、拍广告什么的，他有时反而会不太习惯。
……杨工，您可真朴实！
所以演戏这事儿，对杨洋来说，并不是高高在上的艺术事件，而首先是对剧组家人的交代。
他看重这些人，打心眼儿里尊重和珍惜片场的工作人员，明白作品不是演员个人炫技的舞台，而是“整个车间”共同的产物，是各项职能的专业人员集体智慧的结晶。
这给了他谦卑。
只是，被喜欢会带来权力，权力往往让人膨胀。当一个人被很多很多人喜欢时，他人出于喜欢而贡献的热情，会不会让这个人失去了解自己真实水平的机会？
“这种权力是喜欢你的人赋予的，也是他们随时能剥夺掉的。我常常觉得自己很幸运，如果没有那些机缘巧合，或许我就不会站在台前，不会有今天的被关注和被喜欢。至于水平，或许本来我就挺普通的。被推上来，不代表我就是最好的。可是既然被推上来了，那就努力把事做好。”
人生处处是“老师没教过我倒立”的考场，“别人训练结束我才来”的镜头，起点不同，步伐不同，但开窍的早晚，是不分先来后到的。怀平常心，把偶然抓到的牌打好。不去纠结牌是不是真那么好，往好里打，就有可能是副好牌。
“ 我挺满意
自己的
状态 ”
年少成名，杨洋也曾带着不服气，想要突破、验证，跟“演技”二字较劲。如今他平和许多，“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看待演技的方法，‘演技’只是两个字，最重要的是你演的这个角色及整部剧，观众能不能跟着你一起笑、能不能感受到你的情绪。我觉得当观众能看进去、感受到你这个人物的挣扎时，对于角色就是一种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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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夏天，电视剧《你是我的荣耀》火了。
杨洋在其中饰演了一个有理想、有能力、很聪明、很好看，还很会谈恋爱的航天工程师。
出去参加活动，很多人对他的称呼，从杨洋变成“于途”，那是他剧中的名字。
这件小事，让杨洋高兴得不得了。
“这让我更加坚定，演员真正重要的，还是他能不能让观众相信这个角色。”
“条件好”，往往容易让人将注意力放在“条件”上，需要付出更多努力、以更高水准来证明那个“好”字。
他不再说对演技有没有信心，而是表示，“有信心演好每个角色。”
关注的重心，从概念转移到事件，带着“就事论事”的觉悟，越来越关注本质。
心态在细微间成长，成长带来松弛。这是一个心渐渐落下来的过程。
未能尽兴的事当然还是有的，比如舞蹈。
他曾经那么擅长，也那么热爱。至今仍有舞蹈类的节目邀请他，团队鼓励他参加，却都被他本人谢绝了。
“我没有足够的时间练习，这么多年不接触，对我而言，在舞蹈上，我已经是个落伍的人了。这种情况下我作为导师、评委参与进去，我觉得是不尊重参赛的人。”其实，没人会如此苛刻地挑剔至此，但杨洋更多的，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舞蹈对他的重要程度可见一斑。
他对外界有一种传统的珍重，对自身有一种传统的珍惜，带着羞耻心，带着文人风骨。很阳光很洒脱的外表下，有这样一小块清净地。
但是不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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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舞蹈，你会遗憾吗？”
“遗憾……这就是内心没有完成的另外的一小块小梦想吧。也不能说很遗憾，就让它放在那儿吧。”
“你这样的事儿多吗？”
“不多，我是一个心态还比较好的人。”
整体来说，杨洋身上洋溢着一种喜悦，是对现状的满意与知足。他没有把自己架在怀才不遇的烧烤炉上，而是觉得眼前所得皆与自身匹配，已是最好的际遇轨迹。
经历过突如其来的爆红，一下子被很多人关注，心态难免浮躁，但他很快懂得让自己沉下来。“拍戏拍得久一点，对角色的体会深一点。减少工作量，不让自己过度消耗。”
杨洋也明白，人不可能时时在高处。“生活是有坡度的，高的时候别骄傲，低的时候也别觉得之前我在高峰、必须再超越，每个位置都有风景，不怕。”
这种让你惊讶的、他偶尔流露出的稳健心态，很快又被他自己打破，“不是稳健的心态，是强大的信心。”此刻，杨洋又是一个活脱脱的中二少年。
终究，心里的声音越来越响，心里的影像越来越明晰，我们与自己的心在一起，看见了自己，守住了自己，不再随波逐流，不再轻易被外界摇动，才真正在这世间站住了脚。
（完整版采访详见《时尚COSMO》11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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