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来说,音乐是情绪的一部分。
我常常会有一些情绪,当我感知到自己的情绪的时候,我就会找一些音乐来听。
音乐带来的,并不是释放情绪,而是转移。我会把那些混乱的没有头绪的情绪转化成对音乐的感受,然后随着音乐的切换去变化。
于是很多音乐就替换掉了那些莫名的心情,就像是一段记忆的背景音乐,又像是回忆的一个开关,音乐响起的时候,会有很多回忆从心底被翻出来,有的泛黄,有的残缺,有的闪着彩色的光,有的已经开始灰白。
老歌里有我们的曾经。
《天命最高》
最近几天看《周易》,努力寻找各爻各卦之间的变化规律,发现这东西确实是很难懂,奥妙非常、变化无穷。看书的时候有人看见,非要我给算个卦,于是我在手机上下了个可以卜卦的应用,对照着书起了几卦。
不得不说,装神棍的感觉真的挺有意思。
小时候也算过命。最早的时候,附近乡镇有个瞎子,走村串巷的给人算命,一手拿着根长竹竿探路,手上有个铜铃铛,走几步敲一下。他的工具是一些签,签上有字有画,很是古旧的感觉,谁也没看全过所有的签都有些啥。然后瞎子如果走到哪里坐下,难免有村头的闲人们围过去,多数是想能不能免费蹭个卦,看最近会不会有好运气。也有专门请瞎子到家里,抽个签仔细讲解的。
镇上一般算命的也就是抽签的方式,相面摸骨什么的毕竟还是相对有点难度。爸爸曾经出差或者出去做生意,回来给我们讲路上遇到有看相或者测字算命的,说得活灵活现,然后高人往往惊鸿一瞥就消失不见。后来看关于那时候的新闻或者故事,大概有多一半大师都是骗人的。
我记得很小的时候,是被家人带到瞎子面前算过一卦,我却完全不记得实际都算了个啥。后来记忆比较深的一次,是和发小在街上闲晃的时候,看到路边有摆摊算卦的,卦摊上有很多折叠的签,有图有文字的,看上去还挺有意思——就像迅哥儿说的山海经一样的图画,最吸引人的是有只小黄莺叽叽喳喳的很讨喜。然后摆摊的说有什么想问的可以让小黄莺抽出签来。
那时候我就不相信我的命会在一只小鸟嘴里,于是我们自己动手抽了签,给摆摊的说的是算的对给钱,摆摊的看我们两小孩,也没在意,就让我们自己抽了。只是解签很敷衍,大概说了一下就完事,我们依然给了几毛钱——大概就是市价。
发小的签是一个躺着的人,他当时就感觉不好,后来解签说是算盘枕头,也就是将来要做生意赚钱。我的签图画忘记了,解签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结果我现在还在一家普通的装修公司做设计和管理,依然没接到国务院聘书。可见这签其实是不怎么准的。
后来就没有再接触过这种路边的算命者。只是有一次感觉诸事不顺的时候,去了一趟西安的八仙庵,据说很灵,然后求了支签,结果转头就忘记了签的内容。
有一次去汉中,经朋友介绍,有个易学会的什么副会长给算了一卦,说我37岁有一个坎,能度过去,后半生无忧。算下来今年就是过这一劫了,能度过去我就考虑退休。
天命最高嘛。